血戒迷踪:公公锁在衣柜的秘密_精选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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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7-07 10:20:19

苏晚蹲在衣柜深处,指尖触到木盒边缘的那一刻,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。楼道里传来邻居家小孩的哭闹声,隔着三扇门都显得尖锐,像极了赵正德发作时扯着嗓子喊她全名的腔调。她数到第十声啼哭,才把木盒拽出来,盒盖上刻着的缠枝莲纹磨得发亮,和书房里那个盒子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"咔哒。"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。苏晚屏住呼吸打开盒子,里面没有信笺,只有一个丝绒首饰袋,袋口的流苏上缠着几根灰白的头发。她倒出里面的东西——一枚铂金婚戒,戒圈内壁刻着细小的字母:Z.D & L.H.

"你在翻什么?"

赵正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苏晚吓得手一抖,戒指掉在地毯上,滚到了床脚。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框里,晨雾从他身后涌进来,在他斑白的头发上凝结成水珠,拐杖尖不偏不倚地戳在地板缝里——和去年冬天戳防盗门时同一个角度。

"爸,我找换季的衣服。"苏晚跪在地上摸戒指,指尖在床脚摸到一片冰凉。赵正德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的烫伤疤上,那是上个月炖排骨汤时溅的,他当时正举着她的手机骂快递员。"衣柜里的东西不准乱动。"他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声响,"赵磊今天回来,把他的蓝衬衫熨好。"

阳光透过纱窗照在铂金戒指上,戒圈内侧的字母在灰尘里若隐若现。苏晚把戒指塞进首饰袋,塞进衣柜最底层的毛衣堆里。自从赵正德脑溢血康复后,他的控制欲以另一种形式蔓延——每天清晨五点准时用拐杖敲她的房门,盯着她把赵磊的皮鞋擦得发亮,甚至连她给阳台的绿萝浇水的次数,都要用粉笔在墙上画正字计数。

"小晚,过来。"

客厅里传来赵正德的喊声。苏晚走出卧室,看见老人坐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她的医保卡。茶几上摊着药店的收银单,日期是上周四,购药项目栏写着"安神补脑液"。"你又去看医生了?"他的指甲划过单据上的金额,"赵磊在工地上晒脱了皮,你倒好,拿他的钱养身子。"

药盒被狠狠摔在茶几上,安神补脑液的玻璃瓶在桌面滚动,映出窗外灰蒙蒙的天。苏晚想起上周在医院复诊时,心理医生说的话:"长期处于高压环境,会出现躯体化症状。"她弯腰捡起药盒,听见赵正德在身后嘟囔:"跟你那个妈一样,净搞些名堂。"

刘慧兰的照片摆在电视柜最上层,女人穿着蓝底碎花连衣裙,嘴角的梨涡和苏晚的一模一样。这是赵磊上周新换的相框,旧相框在赵正德脑溢血那天摔碎了,玻璃碴里嵌着半张1998年的日历——7月15日那页被烟头烫出了焦痕。

"中午吃鲈鱼。"赵正德突然开口,目光落在挂历上,"明天是初七,你妈忌日。"

苏晚正在厨房淘米,闻言手一滑,淘米盆掉进水里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口。她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米粒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书房发现的那封信,刘慧兰在信里写:"正德,我梦见我们在海边吃鲈鱼,你说等赵磊考上大学,就带我们去看海。"

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起来,苏晚盯着翻滚的油花,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樟脑丸味。赵正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手里举着她的手机,屏幕亮着她和心理医生的聊天记录。"‘感觉呼吸不畅’?"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像生锈的剪刀划过铁皮,"我看你是心里有鬼!"

手机被狠狠砸在料理台上,屏幕裂出蜘蛛网状的纹路。苏晚看着那道裂痕,想起昨天在康复院,护工说赵正德偷偷翻她的包,把她的抗焦虑药倒进了花盆。他的监视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,连她在小区花园多坐了十分钟,他都会打电话追问是不是在等男人。

"我没有......"苏晚的声音被抽油烟机的噪音吞没。赵正德上前一步,拐杖尖戳在她的拖鞋边,"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"他压低声音,每个字都带着冰碴,"刘慧兰当年就是在外面有人,才......"

"叮铃铃——"门铃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他的话。苏晚趁机跑出厨房,开门看见快递员小李站在门口,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。"苏女士,您的快递。"小李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的烫伤疤上,眉头微蹙。

"谁让你收快递的?"赵正德的拐杖敲在地板上,"拆开!"

纸箱里装的是苏晚在二手平台买的婴儿床,淡蓝色的栏杆上印着星星月亮图案。赵正德的目光在床栏上停留了两秒,突然抓起旁边的水果刀,对着床垫狠狠戳下去。"我就知道你不安分!"他的脸涨得通红,"赵磊都还没回来,你买这个干什么?"

泡沫填充物飘落在苏晚的发间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她看着赵正德扭曲的脸,突然想起心理医生说的"创伤后应激障碍"。也许赵正德的控制欲,不仅源于对刘慧兰的愧疚,更源于某种她不知道的恐惧。

"爸,这是给同事买的。"苏晚弯腰收拾碎片,手指被泡沫划得发痒。赵正德的拐杖突然停在她面前,杖尖指着她的小腹:"你是不是怀孕了?"

空气瞬间凝固。苏晚猛地抬头,看见赵正德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收缩成针尖状,像极了她小时候在老家见过的蛇。楼道里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,夹着一股油烟味飘进来,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来例假了。

"没有。"苏晚的声音干涩沙哑。赵正德盯着她看了很久,突然冷笑一声,拄着拐杖回了房间。卧室门关上的瞬间,苏晚听见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,像极了三个月前那个凌晨,她听见他在房间里哭着喊"慧兰"。

傍晚时分,赵磊终于回来了。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来,身上还带着工地的尘土味,看见客厅里的碎泡沫时,愣住了。"怎么回事?"他放下行李,想抱苏晚,却被她躲开了。

"爸把快递拆了。"苏晚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飞什么东西。赵正德从房间里出来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。"累坏了吧?"他接过赵磊的行李,"小晚炖了鲈鱼,快去洗手。"

餐桌上,赵正德不停地给赵磊夹菜,把鱼肚子上最嫩的肉挑出来,剔掉细刺。苏晚看着他布满老年斑的手,突然想起那枚铂金戒指,戒圈内侧的字母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。Z.D & L.H. 赵正德和刘慧兰,可为什么会藏在衣柜深处?

"小晚,你怎么不吃?"赵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苏晚抬头,看见赵正德正盯着她的碗,她碗里的米饭只动了几口。"我有点不舒服。"她放下筷子,指尖触到口袋里的孕检试纸——那是她下午趁赵正德午睡时偷偷买的。

饭后,赵磊去洗澡了。苏晚在厨房洗碗,听见赵正德在客厅里和赵磊说话,声音压得很低。"小晚最近不对劲,"是赵正德的声音,"你得好好看着她。"

水流冲击着碗碟,发出哗哗的声响。苏晚想起下午在药店,收银员说的话:"这个牌子的试纸很准,我上个月刚用过。"她关掉水龙头,从口袋里掏出试纸,两条鲜红的杠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
"晚晚,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?"赵磊从卧室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,"结婚三周年快乐。"

苏晚看着那个蓝色的丝绒盒子,突然想起衣柜里的铂金戒指。赵磊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,和赵正德送她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珍珠颗粒更小一些。"爸说你喜欢珍珠。"赵磊笑着给她戴上,"他还说,等孩子出生了,给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。"

珍珠贴着皮肤,冰凉刺骨。苏晚看着赵磊身后的赵正德,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却透过报纸的缝隙,牢牢锁在她的小腹上。

深夜,赵磊睡得很沉,手臂搭在苏晚的肚子上。苏晚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悄悄下床,摸黑走进客厅,赵正德的房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一丝微光。

"慧兰......你说她是不是跟你一样......"赵正德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,"当年你也是这样,偷偷藏东西......"

苏晚屏住呼吸,透过门缝看见赵正德坐在书桌前,手里捏着一枚铂金戒指,正是她藏在衣柜里的那枚。书桌上还放着一张照片,是年轻的刘慧兰抱着婴儿赵磊,背景是一家医院的走廊,墙上的标语写着"热烈庆祝我院成为市精神病防治定点单位"。

原来,刘慧兰不是在1998年夏天去世的。苏晚看着照片上刘慧兰手腕上的病号手环,日期清晰可见——1998年7月15日,正是相框背面写的那个日期。她想起赵正德脑溢血那天,掉在地上的旧相框里,那张被烟头烫焦的日历,原来烫的不是日期,而是日期上方印着的"市精神病院建院三十周年"字样。

"你把戒指藏起来,是不是怕我发现?"赵正德的声音陡然拔高,他举起戒指对着灯光,戒圈内侧的字母在光影中闪烁,"你怕我发现,这枚戒指根本不是我的!"

苏晚猛地捂住嘴,差点叫出声。赵正德把戒指扔在桌上,拿起旁边的一张纸,那是刘慧兰的诊断证明,日期是1998年6月,诊断结果栏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"臆想症,伴有强烈被害妄想。"

"她说有人要害她,"赵正德的手指划过诊断证明,"说给她治病的医生是骗子,说我在她的药里下毒......"他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沙哑干涩,"可她不知道,给她看病的医生,是我最好的兄弟。"

苏晚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她想起刘慧兰信里写的"医生说我需要住院",想起赵正德在信笺背面写的"装腔作势",原来刘慧兰不是抑郁症,而是被诊断为臆想症,而诊断她的医生,是赵正德的朋友。

"后来她从医院跑了,"赵正德的声音低了下去,"下着大雨,我去追她,看见她站在桥上......"他突然顿住,喉结滚动了一下,"她说戒指里藏着秘密,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......"

苏晚悄悄后退一步,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拖鞋。赵正德猛地抬头,目光透过门缝射过来,像两道寒光。"谁在外面?"

苏晚转身就跑,躲进卧室时,听见赵正德的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。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,赵磊被惊醒了,迷迷糊糊地问:"怎么了?"

"没事,"苏晚钻进被窝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,"做了个噩梦。"

第二天早上,苏晚是被赵正德的拐杖声吵醒的。老人站在卧室门口,手里拿着那枚铂金戒指,戒圈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"起来,"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,"跟我去个地方。"

赵磊已经去工地了,餐桌上摆着煮得全熟的鸡蛋和温好的牛奶。苏晚跟着赵正德走出小区,坐上一辆出租车。老人一路上都没说话,只是紧紧攥着那枚戒指,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。

出租车停在市档案馆门口。赵正德付了车费,拄着拐杖往里走,苏晚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了进去。在档案查询处,赵正德报出了刘慧兰的名字和出生日期,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了半天,摇摇头:"没有这个人的死亡记录。"

苏晚的心猛地一跳。赵正德却好像并不意外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,是一张1998年的住院缴费单,缴费人签名是"赵正德",收款单位是"市精神病院"。"查一下这个病人的出院记录。"

工作人员接过缴费单,敲了几下键盘,脸色变得有些奇怪:"先生,这位病人没有办理出院手续,她的病历显示,1998年7月15日之后,就再也没有就诊记录了。"

赵正德的拐杖在地板上戳出一个坑。苏晚看着他骤然苍白的脸,突然明白,刘慧兰根本没有死,她是从精神病院失踪了。而赵正德,一直对外宣称她意外去世,甚至在她的"忌日"让苏晚擦照片,用这种方式来掩盖真相。

"不可能......"赵正德喃喃自语,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到了旁边的档案柜,"她明明说要跳桥......"

"赵先生,"工作人员皱着眉,"如果病人失踪,您应该报警。"

报警?苏晚看着赵正德惊恐的眼神,突然想起刘慧兰信里的最后一句话:"正德,他们都在骗我,包括你。"也许刘慧兰不是臆想症,她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,才被送进精神病院,而赵正德,为了掩盖这个秘密,默许了这一切。

"我们走。"赵正德突然抓住苏晚的手腕,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。两人冲出档案馆,赵正德拦了辆出租车,报了个苏晚没听过的地址。

出租车停在城郊的一栋旧楼前。赵正德付了车费,径直走进楼道,苏晚跟着他爬上布满青苔的楼梯,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。三楼的一扇门上贴着封条,日期是1998年7月16日,封条上盖着"市精神病院"的红章。

赵正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,手颤抖着打开门锁。屋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,家具上覆盖着白色的防尘布,墙上挂着一张刘慧兰的照片,女人穿着病号服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,和客厅里那张照片判若两人。

"她当年就住在这里,"赵正德掀开沙发上的防尘布,露出里面的病历本,"是我给她租的,让她静养。"

苏晚拿起病历本,里面夹着一张X光片,是手部的正位片,显示无名指指骨有陈旧性骨折。她想起那枚铂金戒指,戒圈内侧的字母刻痕深浅不一,像是匆忙中刻上去的。

"这是她的戒指?"苏晚举起首饰袋问。赵正德看着戒指,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:"不是,她的戒指在进医院前就不见了。"他打开书桌的抽屉,里面放着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后里面是空的,衬里上印着"周大福"的标志。

苏晚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这枚戒指不是刘慧兰的,那会是谁的?她想起刘慧兰信里写的"戒指里藏着秘密",难道秘密就藏在这枚戒指里?

"爸,"苏晚握紧戒指,"刘慧兰到底怎么了?"

赵正德瘫坐在沙发上,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疲惫。"她发现了......"他喃喃自语,"发现了我和王医生的事......"

王医生,就是给刘慧兰诊断的那个朋友。苏晚想起档案馆里工作人员说的话,刘慧兰没有办理出院手续,也就是说,她是自己离开的,或者......被人带走了。

"王医生说她病得很重,需要电击治疗,"赵正德的声音颤抖着,"我不同意,跟他吵了一架,第二天她就不见了......"

苏晚看着眼前这个崩溃的老人,突然觉得一阵反胃。原来赵正德的控制欲,不仅源于愧疚,更源于恐惧——他害怕刘慧兰说出真相,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揭穿。而那枚突然出现的铂金戒指,或许就是刘慧兰留下的线索。

"戒指......"苏晚把戒指举到灯光下,突然发现戒圈内侧的字母旁边,还有一个极小的符号,像是一个扭曲的"$"。

"这是什么?"她把戒指递给赵正德。老人眯起眼,看了很久,突然浑身一震,拐杖掉在地上。"是他......"赵正德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,"是王医生的标志!他每次签字都会画这个符号!"

苏晚只觉得头皮发麻。难道这枚戒指是王医生的?可为什么会刻着赵正德和刘慧兰的名字缩写?她想起刘慧兰信里的话:"他们都在骗我,包括你。"难道当年给刘慧兰诊断的王医生,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?

"我们得报警。"苏晚站起身,握紧了手中的戒指。赵正德却突然抓住她的手,眼神里充满了哀求:"小晚,别报警......求你......"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苏晚和赵正德同时看向门口,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串钥匙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。"赵先生,好久不见。"

苏晚认出了他,是赵正德康复院的主治医生,姓张。可他怎么会在这里?

"张医生?"赵正德的声音里带着惊讶。张医生走进来,目光落在苏晚手中的戒指上,笑容更深了:"原来在这里,我找了二十年。"

苏晚猛地后退一步,握紧了戒指。张医生脱下白大褂,里面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,领口处露出一枚铂金项链,吊坠是一个扭曲的"$"符号。

"你是谁?"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。张医生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,上面的名字是"王健",照片上的人,和刘慧兰病历本上的主治医生照片一模一样。

"看来你已经知道了。"王健收起身份证,目光落在赵正德身上,"当年你把慧兰藏在这里,以为我找不到吗?"

赵正德猛地站起来,指着王健说不出话。王健走到书桌前,拿起刘慧兰的病历本,轻轻抚摸着封面:"慧兰是个聪明的女人,她发现了我挪用医院资金的证据,藏在了一枚戒指里。"

苏晚终于明白了。刘慧兰不是臆想症,她是发现了王健的贪污行为,才被他和赵正德合谋送进精神病院。而那枚铂金戒指,就是藏证据的地方。赵正德以为刘慧兰跳桥自杀了,没想到她把戒指藏了起来,然后失踪了。

"证据就在戒指里?"苏晚举起戒指,心跳得像擂鼓。王健点点头,伸出手:"把戒指给我,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。"

"不可能!"苏晚把戒指攥在手心,尖锐的棱角硌得她生疼。王健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,和赵正德戳婴儿床的那把一模一样。

"我劝你别多管闲事。"王健一步步逼近,"当年慧兰就是不听话,才......"

"你把她怎么了?"赵正德突然大喊,抄起旁边的拐杖砸向王健。王健侧身躲过,水果刀划破了赵正德的手臂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
"爸!"苏晚尖叫着想去扶,却被王健抓住了手腕。老人的力气大得惊人,他抢过苏晚手中的戒指,用刀撬开戒指内侧的夹层,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微型存储卡。

"找到了!"王健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,他把存储卡塞进自己的口袋,举起刀指向苏晚,"现在,你们都得死。"

就在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:"警察!不许动!"

几名警察冲了进来,迅速制服了王健。为首的警官看着苏晚,露出温和的笑容:"苏女士,我们接到你的报警了。"

苏晚这才想起,刚才在档案馆时,她趁赵正德不注意,用手机报了警,把地址和大致情况都发了过去。

赵正德捂着流血的手臂,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王健,突然瘫坐在地上,老泪纵横。"慧兰......对不起......"

警车的鸣笛声远去后,房间里只剩下苏晚和赵正德。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苏晚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"爸,"她转过身,看着赵正德,"刘慧兰她......"

"她没死。"赵正德打断她,声音沙哑,"当年她从这里逃走后,给我寄过一封信,说去了南方,让我好好照顾赵磊。"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,上面是刘慧兰娟秀的字迹,"她说,等赵磊长大了,把戒指交给他,里面有真相。"

苏晚接过信纸,上面还有一行小字:"正德,我不怪你,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你。"原来,刘慧兰选择了原谅,却也选择了永远离开。

一个月后,赵磊辞掉了外地的工作,在本地找了份新工作。他们搬出了那个老旧的小区,在海边租了套房子,推开窗就能看见刘慧兰信里写的那片海。

苏晚把那枚铂金戒指交给了警方,里面的存储卡记录了王健多年来挪用公款的证据,最终让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。而赵正德,在康复院接受了心理治疗,虽然说话还是有些含糊,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平静。

那天,苏晚收到了一封从南方寄来的信,没有寄信人地址,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,是刘慧兰在海边的留影,笑容灿烂,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女孩,女孩的眉眼,和苏晚惊人地相似。

"在看什么?"赵磊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。苏晚摇摇头,把照片放进抽屉里。"没什么,"她转过身,看着丈夫温柔的眼睛,"我们去看海吧。"

海边的风带着咸腥味,吹起苏晚的长发。她看着远处的浪花,想起刘慧兰信里的话:"海是会说话的,它会告诉你,过去的枷锁,终会被浪潮冲散。"

赵磊牵着她的手,走在沙滩上,身后留下两串脚印,很快就被涨潮的海水淹没。苏晚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,那里孕育着新的生命,她知道,这个孩子不会再生活在窒息的阴影里,因为那些曾经束缚着他们的锁链,已经在爱与真相中,彻底断裂。

夕阳西下,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。苏晚靠在赵磊怀里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,第一次觉得,呼吸是如此自由而畅快。远处的海面上,一艘帆船正扬帆起航,驶向未知的远方,就像他们的未来,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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